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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摘要]馬老師有名士派頭，但是沒有名士脾氣。當天下午，小小一方書局空間，人頭攢動，全是為馬老師而來的讀者。2017年12月1日，上海持續的陰霾天氣里一個難得陽光燦爛的好日子，知名法國文學翻譯家馬振騁先生現身思南書局，擔任當日駐店作家。工作人員給馬老師穿上象征“店長”的圍裙和馬振騁老師的初見其實并不在思南，而是兩年前，在上海的某棟歷史建筑內。彼時彼地，一身純黑色大衣，頭戴畫家帽的馬老師，與周遭歐式古典風格的室內裝修環境形成了微妙共振，一時讓人感到今夕何夕，仿佛30年代的海派雅士歷歲月而來，就這么活脫脫站在了人前。這次重見馬老師，幾乎一眼就從書店外的熙攘人群中認出了他熟悉的圍巾、純黑外套，當然還有畫家帽。記憶中的形象和眼前的相互重疊在一起，就此，馬老師名家雅士的輪廓在我心中復拓疊印，更深了一層。馬老師有名士派頭，但是沒有名士脾氣。當天下午，小小一方書局空間，人頭攢動，全是為馬老師而來的讀者。馬老師一現身書局，就被熱情的讀者們簇擁到了作家發言區域。讀者紛紛表達敬重愛戴之情，請馬老師趕快就坐“寶座”為作家準備的一張凳式沙發。馬老師卻推辭了“寶座”，隨意坐上了藤編扶手椅。馬老師的書房小禮物，莫奈《睡蓮》主題杯墊在朗誦環節中，馬老師特別邀請了數位現場讀者與自己一起完成對作品的選讀。讀者用中文朗誦過后，馬老師逐一評點，表示感謝，并為思南書局的讀者們送上了特意帶來的一批私人藏書。隨后，馬老師用法語朗誦了翻譯代表作《人的大地》的部分原文章節，他不無幽默地表示，“我普通話不太好。但是中文不好沒關系，法文如果不好問題就有點嚴重，這樣就沒有出版社找我翻譯東西了”。然而事實上，在薦書環節，馬老師推薦了老舍創作生涯后期最為重要的一部作品《正紅旗下》，足見他對漢語語言風格的深厚研究和自覺的追求，他評價老舍作品“句子很簡單，中學生都能寫出來，但很有感情。就像繪畫，不是畫面上的東西多，就是優秀的畫作。意大利的古典繪畫作品都富麗堂皇，喜歡這種繪畫風格的人大概欣賞不了印象派，覺得粗里粗氣的。但現在回頭來看，印象派卻自有它的價值。”書店內形成人海，馬老師湮沒人群中馬老師用法語朗讀《人的大地》喜歡“通過小說了解這個時代的人情世故”，抱有“文章是我寫的，閱讀則是別人的事”這樣樸素又隨和觀點的馬老師，顯然在“共享意義”這件事兒上，是“反映論”和“意向論”的支持者語言表達這個世界本已有之的客觀意義，語言傳遞作者主觀的意向。在這個經受后現代主義洗禮，并不時以它的魔幻讓我們失語的世界中，這樣可以堅守一套穩固價值觀的老派紳士，可惜太少了。當然，如果讓馬老師知道他被我如此生拉硬拽到理論當中，一定會慈祥而寬容地微笑。當天晚些時候，店員邀請馬老師題字，他不無俏皮地寫下“讀書人可以有N個人生，這多虧閱讀”。聽馬老師言，觀馬老師行，讓人只覺“理論是灰色的，而生命的金樹常青”。駐店作家馬振騁的推薦書目老舍《正紅旗下》、圣埃克蘇佩里《人的大地》、阿明馬洛夫《迷失的人》、大仲馬《茶花女》、司湯達《紅與黑》Q&A您這幾年還逛書店嗎？很少，我家里的書已經很多很多了，現在我會把有些書散發出去，考慮這本書哪個人適合閱讀，哪個人會需要，就贈送給對方。有些好書又不太舍得處理掉，但又知道不會重讀，所以很矛盾。您更傾向翻譯什麼樣的作品？我更喜歡譯當代的作品，雖然也譯一些古典的。另外有一個原則是，人家已經出版的，翻譯得不錯的，我決不去碰。翻譯別人沒有翻過的東西，我覺得這樣才比較有意思。馬老師常來思南嗎？這次當駐店作家有什麼感受？講座的話我其實每周都會來。我是第一次當駐店作家，就像“義演”一樣，很有意思。作者和讀者可以在書局直接見面。如果讀者在講座的時候遇到我，有的時候不愿意來打擾。像現在這樣，大家可以停下來，相互交流一下。馬老師隨手打的簽名草稿，抽象圖案表示馳騁的馬匹落幕時分，馬老師站在思南書局的門口今日駐店作家周六12月2日：秦文君代表作：《男生賈里全傳》《小青春》《十六歲少女》《寶塔》《變形學校》明日駐店作家周日12月3日：唐諾代表作：《盡頭》《重讀》《眼前》《八百萬零一種死法》《那時沒有王，各人任意而行》周日12月3日：朱天心代表作：《三十三年夢》《擊壤歌》營業時間：10:0020:00作家駐店：16:0020:00上海市思南書局概念店地點：思南小廣場（復興中路思南路路口）（文｜小蠹圖|小蠹、三金編排｜楊小寶）正文已結束，您可以按alt+4進行評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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